一还初服谢朱轓,自爱吾庐堪避喧。
书为倒囊收万卷,玄因拙宦草千言。
院中流水鸣残雨,窗里青山近小园。
已觉林丘容懒慢,更看风物满前轩。
山中书斋偶题。明代。蔡汝楠。 一还初服谢朱轓,自爱吾庐堪避喧。书为倒囊收万卷,玄因拙宦草千言。院中流水鸣残雨,窗里青山近小园。已觉林丘容懒慢,更看风物满前轩。
蔡汝楠(1514~1565)字子木,号白石,明湖州德清(今属浙江省)人。8岁侍父听讲于甘泉(湛若水)门下,每每有所解悟。年十八中嘉靖十一年(1532)进士,授职行人,不久升刑部外郎,迁职到南京刑部,与尚书顾麟引为忘年交。 ...
蔡汝楠。 蔡汝楠(1514~1565)字子木,号白石,明湖州德清(今属浙江省)人。8岁侍父听讲于甘泉(湛若水)门下,每每有所解悟。年十八中嘉靖十一年(1532)进士,授职行人,不久升刑部外郎,迁职到南京刑部,与尚书顾麟引为忘年交。
忆金陵三首。宋代。王安石。 追思陈迹故难忘,翠木苍藤水一方。闻说精庐今更好,好随残汴理归艎。
匹夫而为百世师,一言而为天下法。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,关盛衰之运,其生也有自来,其逝也有所为。故申、吕自岳降,傅说为列星,古今所传,不可诬也。孟子曰: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是气也,寓于寻常之中,而塞乎天地之间。卒然遇之,则王公失其贵,晋、楚失其富,良、平失其智,贲、育失其勇,仪、秦失其辩。是孰使之然哉?其必有不依形而立,不恃力而行,不待生而存,不随死而亡者矣。故在天为星辰,在地为河岳,幽则为鬼神,而明则复为人。此理之常,无足怪者。
自东汉以来,道丧文弊,异端并起,历唐贞观、开元之盛,辅以房、杜、姚、宋而不能救。独韩文公起布衣,谈笑而麾之,天下靡然从公,复归于正,盖三百年于此矣。文起八代之衰,而道济天下之溺;忠犯人主之怒,而勇夺三军之帅:此岂非参天地,关盛衰,浩然而独存者乎?
潮州韩文公庙碑。宋代。苏轼。 匹夫而为百世师,一言而为天下法。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,关盛衰之运,其生也有自来,其逝也有所为。故申、吕自岳降,傅说为列星,古今所传,不可诬也。孟子曰: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是气也,寓于寻常之中,而塞乎天地之间。卒然遇之,则王公失其贵,晋、楚失其富,良、平失其智,贲、育失其勇,仪、秦失其辩。是孰使之然哉?其必有不依形而立,不恃力而行,不待生而存,不随死而亡者矣。故在天为星辰,在地为河岳,幽则为鬼神,而明则复为人。此理之常,无足怪者。 自东汉以来,道丧文弊,异端并起,历唐贞观、开元之盛,辅以房、杜、姚、宋而不能救。独韩文公起布衣,谈笑而麾之,天下靡然从公,复归于正,盖三百年于此矣。文起八代之衰,而道济天下之溺;忠犯人主之怒,而勇夺三军之帅:此岂非参天地,关盛衰,浩然而独存者乎? 盖尝论天人之辨,以谓人无所不至,惟天不容伪。智可以欺王公,不可以欺豚鱼;力可以得天下,不可以得匹夫匹妇之心。故公之精诚,能开衡山之云,而不能回宪宗之惑;能驯鳄鱼之暴,而不能弭皇甫镈、李逢吉之谤;能信于南海之民,庙食百世,而不能使其身一日安于朝廷之上。盖公之所能者天也,其所不能者人也。 始潮人未知学,公命进士赵德为之师。自是潮之士,皆笃于文行,延及齐民,至于今,号称易治。信乎孔子之言,“君子学道则爱人,小人学道则易使”也。潮人之事公也,饮食必祭,水旱疾疫,凡有求必祷焉。而庙在刺史公堂之后,民以出入为艰。前太守欲请诸朝作新庙,不果。元佑五年,朝散郎王君涤来守是邦。凡所以养士治民者,一以公为师。民既悦服,则出令曰:“愿新公庙者,听!”民欢趋之,卜地于州城之南七里,期年而庙成。 或曰:“公去国万里,而谪于潮,不能一岁而归。没而有知,其不眷恋于潮也,审矣。”轼曰:“不然!公之神在天下者,如水之在地中,无所往而不在也。而潮人独信之深,思之至,焄蒿凄怆,若或见之。譬如凿井得泉,而曰水专在是,岂理也哉?”元丰七年,诏拜公昌黎伯,故榜曰:“昌黎伯韩文公之庙。”潮人请书其事于石,因作诗以遗之,使歌以祀公。其辞曰:“公昔骑龙白云乡,手抉云汉分天章,天孙为织云锦裳。飘然乘风来帝旁,下与浊世扫秕糠。西游咸池略扶桑,草木衣被昭回光。追逐李、杜参翱翔,汗流籍、湜走且僵,灭没倒影不能望。作书抵佛讥君王,要观南海窥衡湘,历舜九嶷吊英、皇。祝融先驱海若藏,约束蛟鳄如驱羊。钧天无人帝悲伤,讴吟下招遣巫阳。犦牲鸡卜羞我觞,於粲荔丹与蕉黄。公不少留我涕滂,翩然被发下大荒。”
同赵先生宿山家。明代。何景明。 同宿京华地,今来又六年。那知风雪夜,复此共床眠。水曲邻灯照,山高石溜悬。中宵不成寐,话旧各悽然。
徐仲仁以使君天上来六诗投赠遂歌山中人次韵答之 其五。明代。郑潜。 我本山中人,棹歌来九曲。閒乘驾壑舟,静爱隐屏绿。溪上石可渔,云边药可斸。岚翠湿紫霞,林霏散清旭。观风历闽峤,转觉叹羁束。苟禄耻素餐,疲民廪无粟。投閒分之宜,躁进非所欲。高岗可振衣,碧涧可濯足。孰云继辋川,庶以咏盘谷。诗成谢良朋,亦可敦里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