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州古田镈歌-李龏
老翁犁山田土中,获得昔人垦田器,似铎有柄,如钟不圜。
身长二尺径八寸,口薄腹厚唇微穿。颜色绀碧艳绿处,间有班红如血鲜。
形模古拙见者怪,铜性已变不复辨,疑是死铁兼顽铅。
老翁视为弃物委床下,一朝移出茅檐前,尘灰糠秕俱塞填。
乃有博雅识是古田镈,垂涎拂拭再三看,扣之尚觉声隐然。
水痕土色两相蚀,叹息不知铸自三代之何年。邀翁问所得,共入酒家保,买以十万青铜钱。
买来携归置几案,一架坐插青丝毡。图书钟鼎相联编,宝玩要使儿孙传。
自秦历汉以来此镈只在土,出世便苦无常主。博雅好事归泉台,可怜阅世亦如草头露,高堂山鬼不守护。
他家更有好古人,又以青钱易将去。
桃州古田镈歌。金朝。李龏。 老翁犁山田土中,获得昔人垦田器,似铎有柄,如钟不圜。身长二尺径八寸,口薄腹厚唇微穿。颜色绀碧艳绿处,间有班红如血鲜。形模古拙见者怪,铜性已变不复辨,疑是死铁兼顽铅。老翁视为弃物委床下,一朝移出茅檐前,尘灰糠秕俱塞填。乃有博雅识是古田镈,垂涎拂拭再三看,扣之尚觉声隐然。水痕土色两相蚀,叹息不知铸自三代之何年。邀翁问所得,共入酒家保,买以十万青铜钱。买来携归置几案,一架坐插青丝毡。图书钟鼎相联编,宝玩要使儿孙传。自秦历汉以来此镈只在土,出世便苦无常主。博雅好事归泉台,可怜阅世亦如草头露,高堂山鬼不守护。他家更有好古人,又以青钱易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