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纲赵鼎弃如遗,两宫北狩无还期。不知父兄但知母,桧也和议逢其私。
惟时诏谕正通使,公切忠愤形乎词。想当草疏砚在侧,血泪濡墨挥淋漓。
能如公言斩伦桧,同仇大义敷天知。小朝廷甘作臣妾,虽蹈东海夫何辞。
一封朝奏夕万里,砚亦漂转天之涯。玉堂花砖恍梦寐,孤臣九死惟汝随。
公之心肠本铁石,间情偶赋何瑕疵。沧江外卧岁云晚,倔强犹昔霜盈髭。
侍郎砚背貌公像,千秋面目无磷淄。呜呼老秦既死奸,党逐曷不赐环徒。
量移金瓯破碎剩,一角六经勒石空。昭垂思陵工书善,品砚惟于忠佞迷。
妍媸虽然薰获不同器,我于伦也重嗟咨。十年五使数往返,宛转虎口濒艰危。
显仁之返亦其力,局中心苦局外訾。始拘继胁卒乃殉,庶与皓弁无差池。
公时在谴盛酬唱,定亦心折垂涕洟。狎邪市井语太激,讵料抗节终如斯。
此如欧公斥司谏,高亦君子非等夷。吾侪论世贵平恕,因赋公砚兼及之。
宋胡忠简遗像砚歌和警石。清代。金衍宗。 李纲赵鼎弃如遗,两宫北狩无还期。不知父兄但知母,桧也和议逢其私。惟时诏谕正通使,公切忠愤形乎词。想当草疏砚在侧,血泪濡墨挥淋漓。能如公言斩伦桧,同仇大义敷天知。小朝廷甘作臣妾,虽蹈东海夫何辞。一封朝奏夕万里,砚亦漂转天之涯。玉堂花砖恍梦寐,孤臣九死惟汝随。公之心肠本铁石,间情偶赋何瑕疵。沧江外卧岁云晚,倔强犹昔霜盈髭。侍郎砚背貌公像,千秋面目无磷淄。呜呼老秦既死奸,党逐曷不赐环徒。量移金瓯破碎剩,一角六经勒石空。昭垂思陵工书善,品砚惟于忠佞迷。妍媸虽然薰获不同器,我于伦也重嗟咨。十年五使数往返,宛转虎口濒艰危。显仁之返亦其力,局中心苦局外訾。始拘继胁卒乃殉,庶与皓弁无差池。公时在谴盛酬唱,定亦心折垂涕洟。狎邪市井语太激,讵料抗节终如斯。此如欧公斥司谏,高亦君子非等夷。吾侪论世贵平恕,因赋公砚兼及之。
金衍宗,字维翰,号岱峰,秀水人。嘉庆庚申举人,官温州教授。有《思贻堂诗集》。 ...
金衍宗。 金衍宗,字维翰,号岱峰,秀水人。嘉庆庚申举人,官温州教授。有《思贻堂诗集》。
琼州寄答何不偕 其三。明代。岑徵。 一封书寄到崖州,见说乘桴到此游。琼岛故人齐引领,碧云遥望海天秋。
秦游橐金归岂多,急此巩误他人磨。昨为言之今已得,激昂使我成悲歌。
我歌直为巩永固,我悲不独巩永固。茫茫天地忠义人,旧物流传孰如故?
集散木庵严侍读已买得巩忠烈公两玉印出观复为歌之。清代。钱载。 秦游橐金归岂多,急此巩误他人磨。昨为言之今已得,激昂使我成悲歌。我歌直为巩永固,我悲不独巩永固。茫茫天地忠义人,旧物流传孰如故?大江月照扬州城,中有乐安玉印明。明年君归携此行,两印百年犹在京。问何去去江南程,玉虽有字曾无声。愿君与购贵主印,后先漂转重合并。香檀作匣盖刻铭,志趣差同号与名。夫妇于人本不轻,况其家国关死生。
赋沈商卿砚。宋代。张孝祥。 石渠东观天尺五,壁星下直图书府。琳琅宝镇出三代,浩瀚简编照千古。右文储砚一百九,钿匣珠囊护琼玖。有时清夜发光怪,诸儒纵观容拜手。一收朝迹归故园,瓦池苇管涂突烟。梦寻清都故历历,起凭书案空潸然。眼明见此超万石,色如马肝涵玉质。白圭之玷尚可磨,涩不拒笔滑留墨。摩挲太息不自已,呼儿汲甘为湔洗。天遗至宝瑞吾子,要与词林壮根柢。子行飞骞为时须,西清承明有佳除。收功翰墨傥乞我,田间自抄种树书。
孤儿行。清代。徐时栋。 孤儿生命一何苦,什伯成群作囚虏。孤儿命苦儿不孤,孤儿各有母与父。父母看儿如掌珠,饥食肉麋寒衣襦。忽遭丧乱抱儿走,相逢狭巷被牵驱。男为役夫女为妻,夺儿怀中儿哀啼。大儿十岁小六七,队队抱上城楼栖。城西酒佣旧相识,昨来山中面黧黑。为言身经十日俘,絷在城楼饷儿食。群儿哀啼声声续,哀极声低音亦促。每当啼急不忍听,一呼贼来无敢哭。此时景状尤惨然,不知贼复何心肝。西城去此七十里,啼声尚犹吾耳边。吁嗟乎!严陵昔岁贼麇至,十岁小儿都弃置。当时收刺懵懂军,其最少年十一二。而今网罗及幺么,破巢下更无完卵。乳臭小儿何罪辜,一朝羁绁撄天祸。城楼百尺高入云,黑云低压城楼昏。上有青天下黄口,哭声如雷天不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