厄运初遘。
阳爻在六。
干象栋倾。
坤仪舟覆。
横厉纠纷。
群妖竞逐。
火燎神州。
洪流华域。
彼黍离离。
彼稷育育。
哀我皇晋。
痛心在目。
天地无心。
万物同涂。
祸淫莫验。
福善则虚。
逆有全邑。
义无完都。
英蘂夏落。
毒卉冬敷。
如彼龟玉。
韫椟毁诸。
刍狗之谈。
其最得乎。
咨余软弱。
弗克负荷。
愆衅仍彰。
荣宠屡加。
威之不建。
祸延凶播。
忠陨于国。
孝愆于家。
斯罪之积。
如彼山河。
斯衅之深。
终莫能磨。
郁穆旧姻。
嬿婉新婚。
不虑其败。
唯义是敦。
裹粮携弱。
匍匐星奔。
未辍尔驾。
已隳我门。
二族偕覆。
三孽并根。
长惭旧孤。
永负冤魂。
亭亭孤干。
独生无伴。
绿叶繁缛。
柔条修罕。
朝采尔实。
夕捋尔竿。
竿翠丰寻。
逸珠盈椀。
实消我忧。
忧急用缓。
逝将去矣。
庭虚情满。
虚满伊何。
兰桂移植。
茂彼春林。
瘁此秋棘。
有鸟翻飞。
不遑休息。
匪桐不栖。
匪竹不食。
永戢东羽。
翰抚西翼。
我之敬之。
废欢辍职。
音以赏奏。
味以殊珍。
文以明言。
言以畅神。
之子之往。
四美不臻。
澄醪覆觞。
丝竹生尘。
素卷莫启。
幄无谈宾。
既孤我德。
又阙我邻。
光光叚生。
出幽迁乔。
资忠履信。
武烈文昭。
旌弓骍骍。
舆马翘翘。
乃奋长縻。
是辔是镳。
何以赠之。
竭心公朝。
何以叙怀。
引领长谣。
答卢谌诗。魏晋。刘琨。 厄运初遘。阳爻在六。干象栋倾。坤仪舟覆。横厉纠纷。群妖竞逐。火燎神州。洪流华域。彼黍离离。彼稷育育。哀我皇晋。痛心在目。天地无心。万物同涂。祸淫莫验。福善则虚。逆有全邑。义无完都。英蘂夏落。毒卉冬敷。如彼龟玉。韫椟毁诸。刍狗之谈。其最得乎。咨余软弱。弗克负荷。愆衅仍彰。荣宠屡加。威之不建。祸延凶播。忠陨于国。孝愆于家。斯罪之积。如彼山河。斯衅之深。终莫能磨。郁穆旧姻。嬿婉新婚。不虑其败。唯义是敦。裹粮携弱。匍匐星奔。未辍尔驾。已隳我门。二族偕覆。三孽并根。长惭旧孤。永负冤魂。亭亭孤干。独生无伴。绿叶繁缛。柔条修罕。朝采尔实。夕捋尔竿。竿翠丰寻。逸珠盈椀。实消我忧。忧急用缓。逝将去矣。庭虚情满。虚满伊何。兰桂移植。茂彼春林。瘁此秋棘。有鸟翻飞。不遑休息。匪桐不栖。匪竹不食。永戢东羽。翰抚西翼。我之敬之。废欢辍职。音以赏奏。味以殊珍。文以明言。言以畅神。之子之往。四美不臻。澄醪覆觞。丝竹生尘。素卷莫启。幄无谈宾。既孤我德。又阙我邻。光光叚生。出幽迁乔。资忠履信。武烈文昭。旌弓骍骍。舆马翘翘。乃奋长縻。是辔是镳。何以赠之。竭心公朝。何以叙怀。引领长谣。
刘琨(271年—318年6月22日),字越石,中山魏昌(今河北无极县)人,西汉中山靖王刘胜后裔,晋朝政治家、文学家、音乐家和军事家。年轻时曾为金谷二十四友之一,后累迁至并州刺史。永嘉之乱后,刘琨据守晋阳近十年,抵御前赵。315年,刘琨任司空,都督并、冀、幽三州诸军事。不久并州失陷,投奔幽州刺史段匹磾,并与之结为兄弟,后驻军征北小城。318年,刘琨及其子侄四人被段匹磾杀害。刘琨善文学,通音律,其诗多描写边塞生活。《隋书·经籍志》有《刘琨集》9卷,又有《别集》12卷。明人张溥辑为《刘中山集》,收入《汉魏六朝百三家集》。 ...
刘琨。 刘琨(271年—318年6月22日),字越石,中山魏昌(今河北无极县)人,西汉中山靖王刘胜后裔,晋朝政治家、文学家、音乐家和军事家。年轻时曾为金谷二十四友之一,后累迁至并州刺史。永嘉之乱后,刘琨据守晋阳近十年,抵御前赵。315年,刘琨任司空,都督并、冀、幽三州诸军事。不久并州失陷,投奔幽州刺史段匹磾,并与之结为兄弟,后驻军征北小城。318年,刘琨及其子侄四人被段匹磾杀害。刘琨善文学,通音律,其诗多描写边塞生活。《隋书·经籍志》有《刘琨集》9卷,又有《别集》12卷。明人张溥辑为《刘中山集》,收入《汉魏六朝百三家集》。
忆江南·春去也。唐代。刘禹锡。 春去也,多谢洛城人。弱柳从风疑举袂,丛兰裛露似沾巾。独坐亦含嚬。春去也,共惜艳阳年。犹有桃花流水上,无辞竹叶醉尊前。惟待见青天。
领客南园和余处恭尚书清凉寺劝农二首。宋代。杨万里。 人间俗杀是公筵,最苦沉烟杂烛烟。何似大家行几步,逢花即饮醉还眠。
月夜携家筠庄露坐池上分韵得谁字。宋代。李弥逊。 累石骊泉十丈围,周遭种柳未成丝。溪童掬水得明月,山客扫花安屈卮。一榼团栾儿女语,四更历落斗牛垂。拦街白叟笑相问,倒着接䍦歌者谁。
齐桓晋文之事。。孟子及弟子。 齐宣王问曰:“齐桓、晋文之事,可得闻乎?” 孟子对曰:“仲尼之徒,无道桓、文之事者,是以后世无传焉,臣未之闻也。无以,则王乎?” 曰:“德何如则可以王矣?” 曰:“保民而王,莫之能御也。” 曰:“若寡人者,可以保民乎哉?” 曰:“可。” 曰:“何由知吾可也?” 曰:“臣闻之胡龁曰:‘王坐于堂上,有牵牛而过堂下者,王见之,曰:“牛何之?”对曰:“将以衅钟。”王曰:“舍之!吾不忍其觳觫,若无罪而就死地。”对曰:“然则废衅钟与?”曰:“何可废也,以羊易之。”’不识有诸?” 曰:“有之。” 曰:“是心足以王矣。百姓皆以王为爱也,臣固知王之不忍也。” 王曰:“然,诚有百姓者。齐国虽褊小,吾何爱一牛?即不忍其觳觫,若无罪而就死地,故以羊易之也。” 曰:“王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也。以小易大,彼恶知之?王若隐其无罪而就死地,则牛羊何择焉?” 王笑曰:“是诚何心哉!我非爱其财而易之以羊也,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。” 曰:“无伤也,是乃仁术也!见牛未见羊也。君子之于禽兽也:见其生,不忍见其死;闻其声,不忍食其肉。是以君子远庖厨也。” 王说曰:“《诗》云:‘他人有心,予忖度之。’夫子之谓也。夫我乃行之,反而求之,不得吾心;夫子言之,于我心有戚戚焉。此心之所以合于王者何也?” 曰:“有复于王者曰:‘吾力足以举百钧,而不足以举一羽;明足以察秋毫之末,而不见舆薪。’则王许之乎?” 曰:“否!” “今恩足以及禽兽,而功不至于百姓者,独何与?然则一羽之不举,为不用力焉;舆薪之不见,为不用明焉;百姓之不见保,为不用恩焉。故王之不王,不为也,非不能也。” 曰:“不为者与不能者之形,何以异?” 曰:“挟太山以超北海,语人曰:‘我不能。’是诚不能也。为长者折枝,语人曰:‘我不能。’是不为也,非不能也。故王之不王,非挟太山以超北海之类也;王之不王,是折枝之类也。” “老吾老,以及人之老;幼吾幼,以及人之幼;天下可运于掌。诗云:‘刑于寡妻,至于兄弟,以御于家邦。’言举斯心加诸彼而已。故推恩足以保四海,不推恩无以保妻子。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,无他焉,善推其所为而已矣!今恩足以及禽兽,而功不至于百姓者,独何与?权,然后知轻重;度,然后知长短。物皆然,心为甚。王请度之。抑王兴甲兵,危士臣,构怨于诸侯,然后快于心与?” 王曰:“否,吾何快于是!将以求吾所大欲也。” 曰:“王之所大欲,可得闻与?” 王笑而不言。 曰:“为肥甘不足于口与?轻暖不足于体与?抑为采色不足视于目与?声音不足听于耳与?便嬖不足使令于前与?王之诸臣,皆足以供之,而王岂为是哉!” 曰:“否,吾不为是也。” 曰:“然则王之所大欲可知已:欲辟土地,朝秦、楚,莅中国,而抚四夷也。以若所为,求若所欲,犹缘木而求鱼也。” 王曰:“若是其甚与?” 曰:“殆有甚焉。缘木求鱼,虽不得鱼,无后灾;以若所为,求若所欲,尽心力而为之,后必有灾。” 曰:“可得闻与?” 曰:“邹人与楚人战,则王以为孰胜?” 曰:“楚人胜。” 曰:“然则小固不可以敌大,寡固不可以敌众,弱固不可以敌强。海内之地,方千里者九,齐集有其一;以一服八,何以异于邹敌楚哉!盖亦反其本矣!今王发政施仁,使天下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,耕者皆欲耕于王之野,商贾皆欲藏于王之市,行旅皆欲出于王之途,天下之欲疾其君者,皆欲赴愬于王:其若是,孰能御之?” 王曰:“吾惛,不能进于是矣!愿夫子辅吾志,明以教我。我虽不敏,请尝试之!” 曰:“无恒产而有恒心者,惟士为能。若民,则无恒产,因无恒心。苟无恒心,放辟邪侈,无不为已。及陷于罪,然后从而刑之,是罔民也。焉有仁人在位,罔民而可为也!是故明君制民之产,必使仰足以事父母,俯足以畜妻子,乐岁终身饱,凶年免于死亡;然后驱而之善,故民之从之也轻。今也制民之产,仰不足以事父母,俯不足以畜妻子,乐岁终身苦,凶年不免于死亡;此惟救死而恐不赡,奚暇治礼义哉!王欲行之,则盍反其本矣!五亩之宅,树之以桑,五十者可以衣帛矣;鸡豚狗彘之畜,无失其时,七十者可以食肉矣;百亩之田,勿夺其时,八口之家,可以无饥矣;谨庠序之教,申之以孝悌之义,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。老者衣帛食肉,黎民不饥不寒,然而不王者,未之有也。”
和蔡天启赠文潜之什。宋代。秦观。 蔡侯饱学困千釜,濯足清江起南土。剧谈颇似燕客豪,快夺范雎如坠雨。东城桥梓未足论,柏直何为口方乳。蒋侯山中伴香火,三年不厌长蔬苦。平生瑰玮有谁同,要得张侯三日语。昼闲那自运甓忙,时清不用闻鸡舞。桓荣欢喜见车马,书册辛勤立门户。要当食肉似班超,猛虎何尝窥案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