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君踏雪访梅花,不怕苏堤十里赊。老子怯寒那敢出,地炉榾柮是生涯。
和吴监丞景雪中湖上访梅四首 其四。宋代。杨万里。 闻君踏雪访梅花,不怕苏堤十里赊。老子怯寒那敢出,地炉榾柮是生涯。
杨万里。 杨万里,字廷秀,号诚斋,男,汉族。吉州吉水(今江西省吉水县)人。南宋杰出诗人,与尤袤、范成大、陆游合称南宋“中兴四大诗人”、“南宋四大家”。
感时。唐代。姚合。 忆昔未出身,索寞无精神。逢人话天命,自贱如埃尘。君今才出身,飒爽鞍马春。逢人话天命,自重如千钧。信涉名利道,举动皆丧真。君今自世情,何况天下人。
名园寂寂闻啼鸟,手握千钧落纸轻。曲径行来修竹瘦,月桥忆起藕花明。
楼中秋意推窗得,心底柔情走笔生。一角清幽几番觅,青眸频顾忘营营。
观湛兄帖《庞均教授油画风景写生全记录》有感。近现代。顾敏燕。 名园寂寂闻啼鸟,手握千钧落纸轻。曲径行来修竹瘦,月桥忆起藕花明。楼中秋意推窗得,心底柔情走笔生。一角清幽几番觅,青眸频顾忘营营。
次韵韦中实。宋代。张侃。 与世相违愿不才,春残花底尚衔杯。诗从碧雾愁边得,门向青山好处开。东里沈君投檄去,西邻韦叟趁閒来。喜无俗驾知予懒,坐看庭阴閟古槐。
题孙平叔中丞婆娑洋集。清代。赵慎畛。 赤嵌屼嵂东瀛东,金瓯图版恢鸿濛。横海使者令肃风,诏整六师修我戎。梁溪中丞今夔龙,用作霖雨舟楫功。飞符秉节开艨艟,针经直指鲲鹿踪。笔筹寰海镜照空,元精炯炯星罗胸。高张牙纛尊威容,谈笑可却千罴熊。荷兰旧徼南北通,久披障翳疏覭髳。来往程甫三月中,峭帆瞥尔轻于鸿。纲维经纬劳匆匆,余事犹复裁诗筒。瑰玮俶诡摛掞工,光烛海日榑桑红。揽胜蒐奇谁为同,毋乃踵继玉局翁。归装一帙携示侬,如聆仙乐耳忽聪。周回旷若昭发蒙,沧溟历历收双瞳。嗟我犹扶麻中蓬,闽疆附骥疲驽从。何术调御蜃幻虹,官箴民俗省厥躬。读君新诗铿洪钟,匪等小技矜雕虫。蔼如仁言德符充,海熟番荒生计崇。睢盱谁怜穷发穷,花鬘麻达罔不恫。同心善始而一终,他山还借玉以攻。此行此诗嘉惠隆,武库岂仅军威雄。应须刻石垂苍穹,穆如作诵山甫庸。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
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
游褒禅山记。宋代。王安石。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 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 于是余有叹焉。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余之所得也! 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 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