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舟峡麓登中宿,寺记飞来有是哉。若果飞来必飞去,不能飞去定飞来。
层云半掩千峰出,一水中流两岸回。何事不同僧结伴,南浮北去入风埃。
飞来寺。明代。杜渐。 维舟峡麓登中宿,寺记飞来有是哉。若果飞来必飞去,不能飞去定飞来。层云半掩千峰出,一水中流两岸回。何事不同僧结伴,南浮北去入风埃。
杜渐,字慎卿。番禺人。明世宗嘉靖四十年(一五六一)举人,官江华知县。事见清道光《广东通志》卷七四。 ...
杜渐。 杜渐,字慎卿。番禺人。明世宗嘉靖四十年(一五六一)举人,官江华知县。事见清道光《广东通志》卷七四。
青松山中次韵基道人。元代。廖大圭。 金粟山高晓雪晴,柴门相对有馀清。因逢好景成归隐,自许閒身乐泰平。白发已无尘世梦,青松新结岁寒盟。北林有客同岑寂,旋煮溪蔬折足铛。
匹夫而为百世师,一言而为天下法。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,关盛衰之运,其生也有自来,其逝也有所为。故申、吕自岳降,傅说为列星,古今所传,不可诬也。孟子曰: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是气也,寓于寻常之中,而塞乎天地之间。卒然遇之,则王公失其贵,晋、楚失其富,良、平失其智,贲、育失其勇,仪、秦失其辩。是孰使之然哉?其必有不依形而立,不恃力而行,不待生而存,不随死而亡者矣。故在天为星辰,在地为河岳,幽则为鬼神,而明则复为人。此理之常,无足怪者。
自东汉以来,道丧文弊,异端并起,历唐贞观、开元之盛,辅以房、杜、姚、宋而不能救。独韩文公起布衣,谈笑而麾之,天下靡然从公,复归于正,盖三百年于此矣。文起八代之衰,而道济天下之溺;忠犯人主之怒,而勇夺三军之帅:此岂非参天地,关盛衰,浩然而独存者乎?
潮州韩文公庙碑。宋代。苏轼。 匹夫而为百世师,一言而为天下法。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,关盛衰之运,其生也有自来,其逝也有所为。故申、吕自岳降,傅说为列星,古今所传,不可诬也。孟子曰: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是气也,寓于寻常之中,而塞乎天地之间。卒然遇之,则王公失其贵,晋、楚失其富,良、平失其智,贲、育失其勇,仪、秦失其辩。是孰使之然哉?其必有不依形而立,不恃力而行,不待生而存,不随死而亡者矣。故在天为星辰,在地为河岳,幽则为鬼神,而明则复为人。此理之常,无足怪者。 自东汉以来,道丧文弊,异端并起,历唐贞观、开元之盛,辅以房、杜、姚、宋而不能救。独韩文公起布衣,谈笑而麾之,天下靡然从公,复归于正,盖三百年于此矣。文起八代之衰,而道济天下之溺;忠犯人主之怒,而勇夺三军之帅:此岂非参天地,关盛衰,浩然而独存者乎? 盖尝论天人之辨,以谓人无所不至,惟天不容伪。智可以欺王公,不可以欺豚鱼;力可以得天下,不可以得匹夫匹妇之心。故公之精诚,能开衡山之云,而不能回宪宗之惑;能驯鳄鱼之暴,而不能弭皇甫镈、李逢吉之谤;能信于南海之民,庙食百世,而不能使其身一日安于朝廷之上。盖公之所能者天也,其所不能者人也。 始潮人未知学,公命进士赵德为之师。自是潮之士,皆笃于文行,延及齐民,至于今,号称易治。信乎孔子之言,“君子学道则爱人,小人学道则易使”也。潮人之事公也,饮食必祭,水旱疾疫,凡有求必祷焉。而庙在刺史公堂之后,民以出入为艰。前太守欲请诸朝作新庙,不果。元佑五年,朝散郎王君涤来守是邦。凡所以养士治民者,一以公为师。民既悦服,则出令曰:“愿新公庙者,听!”民欢趋之,卜地于州城之南七里,期年而庙成。 或曰:“公去国万里,而谪于潮,不能一岁而归。没而有知,其不眷恋于潮也,审矣。”轼曰:“不然!公之神在天下者,如水之在地中,无所往而不在也。而潮人独信之深,思之至,焄蒿凄怆,若或见之。譬如凿井得泉,而曰水专在是,岂理也哉?”元丰七年,诏拜公昌黎伯,故榜曰:“昌黎伯韩文公之庙。”潮人请书其事于石,因作诗以遗之,使歌以祀公。其辞曰:“公昔骑龙白云乡,手抉云汉分天章,天孙为织云锦裳。飘然乘风来帝旁,下与浊世扫秕糠。西游咸池略扶桑,草木衣被昭回光。追逐李、杜参翱翔,汗流籍、湜走且僵,灭没倒影不能望。作书抵佛讥君王,要观南海窥衡湘,历舜九嶷吊英、皇。祝融先驱海若藏,约束蛟鳄如驱羊。钧天无人帝悲伤,讴吟下招遣巫阳。犦牲鸡卜羞我觞,於粲荔丹与蕉黄。公不少留我涕滂,翩然被发下大荒。”
畎亩十首 其八。宋代。王十朋。 兀兀窗下士,笔耕志良苦。黄卷对圣贤,慷慨深自许。一朝出干禄,得失战匈宇。曲意阿有司,谀言徇人主。贪荣无百年,贻谤有千古。丈夫宜自贵,清议重刀斧。
遂閒堂独坐自和三首 其三。元代。张养浩。 至味何尝有苦甘,大观初不校廉贪。苔垣蜗篆斜行玉,柳岸莺梭巧织蓝。饮兴平吞云梦九,吟魂高绕华峰三。青编黄发林泉下,此乐惟应我辈堪。
春日即景。明代。程通。 乾坤淑气正融和,九十韶光一半过。生意总归新草木,坚冰一洗旧江河。日笼晴霭红披锦,水著微风绿皱波。最喜田家得生理,村村牛背牧童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