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色风光近使君,浥尘轻雨逐车轮。
暂来不宿宜无恨,多少行春不到人。
和元居中风水洞上祖龙图韵。宋代。张先。 水色风光近使君,浥尘轻雨逐车轮。暂来不宿宜无恨,多少行春不到人。
张先(990-1078),字子野,乌程(今浙江湖州吴兴)人。北宋时期著名的词人,曾任安陆县的知县,因此人称“张安陆”。天圣八年进士,官至尚书都官郎中。晚年退居湖杭之间。曾与梅尧臣、欧阳修、苏轼等游。善作慢词,与柳永齐名,造语工巧,曾因三处善用“影”字,世称张三影。 ...
张先。 张先(990-1078),字子野,乌程(今浙江湖州吴兴)人。北宋时期著名的词人,曾任安陆县的知县,因此人称“张安陆”。天圣八年进士,官至尚书都官郎中。晚年退居湖杭之间。曾与梅尧臣、欧阳修、苏轼等游。善作慢词,与柳永齐名,造语工巧,曾因三处善用“影”字,世称张三影。
题惠安寺增胜堂。宋代。王铚。 心是华严境,圆机更善根。一尘犹可见,十胜不为繁。放鹤扫松迳,呼猿开竹门。妙高峰顶住,客到亦忘言。
宿楚丘怀石子植颜平仲赵才仲。宋代。吕本中。 暮行楚丘北,适与寒雨值。旅舍一尺泥,又乏刍秣费。故人渺天涯,客子初夜至。披衣附残火,煮茗当晚馈。昏昏傍晚枕,悄悄入清睡。向来谈笑声,已若异世事。但觉舌本间,尚有宿酒味。鸿鹄乘秋风,意在网罗外。强饭无多谈,此语敢失坠。
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,必有过人之节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,匹夫见辱,拔剑而起,挺身而斗,此不足为勇也。天下有大勇者,卒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。此其所挟持者甚大,而其志甚远也。
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,其事甚怪;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,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。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,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;而世不察,以为鬼物,亦已过矣。且其意不在书。
留侯论。宋代。苏轼。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,必有过人之节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,匹夫见辱,拔剑而起,挺身而斗,此不足为勇也。天下有大勇者,卒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。此其所挟持者甚大,而其志甚远也。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,其事甚怪;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,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。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,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;而世不察,以为鬼物,亦已过矣。且其意不在书。 当韩之亡,秦之方盛也,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。其平居无罪夷灭者,不可胜数。虽有贲、育,无所复施。夫持法太急者,其锋不可犯,而其势未可乘。子房不忍忿忿之心,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;当此之时,子房之不死者,其间不能容发,盖亦已危矣。 千金之子,不死于盗贼,何者?其身之可爱,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。子房以盖世之才,不为伊尹、太公之谋,而特出于荆轲、聂政之计,以侥幸于不死,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。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。彼其能有所忍也,然后可以就大事,故曰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 楚庄王伐郑,郑伯肉袒牵羊以逆;庄王曰:“其君能下人,必能信用其民矣。”遂舍之。勾践之困于会稽,而归臣妾于吴者,三年而不倦。且夫有报人之志,而不能下人者,是匹夫之刚也。夫老人者,以为子房才有余,而忧其度量之不足,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,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。何则?非有生平之素,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,而命以仆妾之役,油然而不怪者,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,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。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,而项籍之所以败者,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。项籍唯不能忍,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;高祖忍之,养其全锋而待其弊,此子房教之也。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,高祖发怒,见于词色。由此观之,犹有刚强不忍之气,非子房其谁全之?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,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,不称其志气。呜呼!此其所以为子房欤!
沈仁可惠看灯蟹。宋代。周密。 君不见天上妖蟆食天目,怪语空号玉川客。万古何伤明月明,可笑妖蟆终受磔。又不见人间痴蝶掩夜灯,焦头烂额恃己能。烹煎不免取奇祸,亏蔽徒取人之憎。二虫何知乃至此,飞走不能逃一死。附炎触热正可怜,喘杀人间褦襶子。草泥夜黑溪火明,挺矛衷甲方横行。举烽止博褒姒笑,投阱何异长平坑。我怜公子本无罪,人之不仁非自致。便为移封到酒泉,唤取曲生同一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