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戈莫舂,长弩莫抨。乳孙哺子,教得生狞。
举头为城,掉尾为旌。东海黄公,愁见夜行。
道逢驺虞,牛哀不平。何用尺刀?壁上雷鸣。
泰山之下,妇人哭声。官家有程,吏不敢听。
猛虎行。唐代。李贺。 长戈莫舂,长弩莫抨。乳孙哺子,教得生狞。举头为城,掉尾为旌。东海黄公,愁见夜行。道逢驺虞,牛哀不平。何用尺刀?壁上雷鸣。泰山之下,妇人哭声。官家有程,吏不敢听。
虽有长戈,却不能把猛虎刺,虽有强弓,却不能把猛虎击。猛虎哺育子子孙孙,要它们像自己一样凶残毒狠。
它把头举起,就像一座城池,它把尾翘起,就像一面旌旗。曾经降伏猛虎的东海黄公,如今怕虎也不敢夜间出行。
猛虎途中遇到似虎的驺虞,因其不害人伤生而大怒不平。宝刀利剑不能发挥作用,被挂在墙上,悲愤吼啸如雷敏。
泰山脚下,虎害复生,今日又传来了妇人的哭声。官府虽然定有捕捉猛虎的限期,但衙吏们畏惧,不敢听从。
猛虎行:乐府旧题。《乐府解题》云:“言君子苦志洁行,常困于险难而功业难就也。”此诗非其意。
“长戈”二句:《史记》载,鲁败狄于咸,获长狄侨如,富父终甥,舂其喉以戈杀之。舂(chōng),冲也。抨(pēng),弹也。长弩:一作“强弩”。抨:一作“烹”。
生狞(níng):凶猛;凶恶。
“举头”二句:举其头,可为城,掉其尾,可为旌,言其猛也。掉,举也。
黄公:汉代术士。
驺(zōu)虞(yú):传说中的义兽名。
牛哀:《淮南子》载,公牛哀,鲁人,疾七日,化为虎。其兄启戸而入,牛哀抟而杀之。
牛哀:即猛虎。
尺刀:短刀。
雷鸣:宝刀啸吼也。
官家:旧时对皇帝的称呼。《万机论》云:“五帝官天下,三王家天下,故曰官家。”程:期限。
参考资料:
1、冯浩非 徐传武.李贺诗选译.成都:巴蜀书社,1991:172-175
李贺虽然只活了二十七岁,但却经历了唐德宗、顺宗、宪宗三朝。这首《猛虎行》就是影射当时社会现实,针对藩镇跋扈,强据一方,肆为凶恶,横行无忌,“今法令所不能制者,河南北五十余州”(《资治通鉴》元和七年李绛语)而作的。
参考资料:
1、宋绪连 初旭.三李诗鉴赏辞典.长春:吉林文史出版社,1992:787-790
2、冯浩非 徐传武.李贺诗选译.成都:巴蜀书社,1991:172-175
此诗共十六句,分三部分。前六句开门见山写虎的凶恶。开始四句以赋的笔法说明戈也不能冲击它,弩也不能弹射它,乳孙哺子,相继为非。五、六两句极言其作恶之甚。当时藩镇拥兵自重,不听朝廷调度,不仅自署文武官吏,征收赋税,甚至以土地传之子孙,父死子握其兵权,企图夺取唐王朝的天下。由于各镇时有叛乱,藩镇和朝廷的战争以及藩镇之间的混战,此起彼伏,严重地破坏了生产,给人民带来无限痛苦。诗人以极大的愤慨面对现实,捕捉住事物最突出的本质特征,以此喻象建立起可感的形象,指摘时弊,切中要害。
中间四句紧承上面的意思指出,有法术能制虎的黄公都怕遇见它,而它看见具有虎形却不食生物的仁义之兽驺虞,心里还感到不舒服,嗔怪驺虞的无用。这是诗人以独特的感受与典型客观事物有机融和创造出来的“猛虎”形象。李贺生活在如上所述的社会环境中,藩镇为害之烈,在他的视觉、听觉、触觉以及头脑中都印象极深。这里不直说虎如何伤人,也不去说虎如何凶猛,而是从别人对它的反应上做出鲜明有力的表现,然后再用仁兽驺虞与它两相矛盾着的因素加以申述,既说明了它的残虐,更指出了它“非仁德所能感化。“这种层次分明”,步步递进的高超的艺术表现力,起到了给人以深刻启示的艺术效果。
最后六句,前两句先说人有宝刀,但悬之壁间无以为用,不能以之除害,宝刀愤激不甘而作雷鸣。这两句诗感情色彩极其浓烈,寄托着诗人愤世的激情。王琦注云“刀作雷鸣似愤人不能见用之意”。李贺热切期望扫平藩镇,完成国家统一,在政治上有所作为:“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”(《南园十三首》其五),但却遭到小人的排挤,沉沦下僚,前进无路,报国无门,这种理想与现实的矛盾,在他热情的心里进发出愤怒的火花:“忧眠枕剑匣”,“壮年抱羁恨,梦泣生白头!”后四句把矛头直指官家。意思是说泰山之下有妇人一家死于虎口,官家虽然限期捕虎,但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具文,官吏极怕“猛虎”,不敢去冒险。先从“妇人哭声”着墨,陈述人民在官家对虎无能为力,一味退避的形势下受害之深重,然后引到“吏不敢听”,指出他们不敢听官司之期限,创造出对强藩悍将畏之如虎的官家形象。前者写以妇人为代表的广大受难者,后者写以官家为代表的统治者,它们交织在一起显示出诗人正面现实,异常沉痛的心情。
这首诗古朴无华,意境深邃,用最经济浓缩的笔墨畅述胸怀,从各个侧面充分准确地刻画出猛虎可憎、可恶、可怕、可恨的形象,流露出诗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炽热如焚,忧国悯时的极大痛苦。
李贺(约公元791年-约817年),字长吉,汉族,唐代河南福昌(今河南洛阳宜阳县)人,家居福昌昌谷,后世称李昌谷,是唐宗室郑王李亮后裔。有“诗鬼”之称,是与“诗圣”杜甫、“诗仙”李白、“诗佛”王维相齐名的唐代著名诗人。著有《昌谷集》。李贺是中唐的浪漫主义诗人,与李白、李商隐称为唐代三李。有“‘太白仙才,长吉鬼才’之说。李贺是继屈原、李白之后,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颇享盛誉的浪漫主义诗人。李贺长期的抑郁感伤,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,元和八年(813年)因病辞去奉礼郎回昌谷,27岁英年早逝。 ...
李贺。 李贺(约公元791年-约817年),字长吉,汉族,唐代河南福昌(今河南洛阳宜阳县)人,家居福昌昌谷,后世称李昌谷,是唐宗室郑王李亮后裔。有“诗鬼”之称,是与“诗圣”杜甫、“诗仙”李白、“诗佛”王维相齐名的唐代著名诗人。著有《昌谷集》。李贺是中唐的浪漫主义诗人,与李白、李商隐称为唐代三李。有“‘太白仙才,长吉鬼才’之说。李贺是继屈原、李白之后,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颇享盛誉的浪漫主义诗人。李贺长期的抑郁感伤,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,元和八年(813年)因病辞去奉礼郎回昌谷,27岁英年早逝。
长至日与同舍游北山。宋代。范成大。 岁晚山同色,湖平雾不收。寒云低阁雪,佳节静供愁。竹柏森严立,蒲荷索莫休。瘦筇知脚力,政尔耐清游。
端正好。宋代。杜安世。 栏菊愁烟沾秋露。天微冷、双燕辞去。月明空照别离苦。透素光、穿朱户。夜来西风雕寒树。凭阑望、迢遥长路。花笺写就此情绪。特寄传、知何处。
三高祠。宋代。袁聘儒。 功成但可将身去,逃难安贫适所遭。三子有灵应共笑,一时何意故为高。
述怀诗二首 其二。魏晋。支遁。 总角敦大道,弱冠弄双玄。逡巡释长罗,高步寻帝先。妙损阶玄老,忘怀浪濠川。达观无不可,吹累皆自然。穷理增灵薪,昭昭神火传。熙怡安冲漠,优游乐静闲。膏腴无爽味,婉娈非雅弦。恢心委形度,亹亹随化迁。
【仙吕】村里迓古。元代。邓玉宾。 仕女圆社气球双关 包藏着一团儿和气,踢弄出百般可妙。共子弟每轻兼痛膝,海将来怀儿中搂抱。你看那里勾外兼,虚挑实蹑,亚股剪刀。他来的你论道儿真,寻的你查头儿是,安排的科范儿牢,子弟呵知他踢疼了你多多少少。 【元和令】露金莲些娘大小,掉兼强抢炮。云肩轻摆动小蛮腰,海棠花风外袅。那踪换步,做弄出人娇,巧丹青难画描。 【上马娇】身段儿直,掖样儿娇,挺拖更妖娆。你看他拐儿扇尖儿挑舌儿哨。子弟敲,腾的将范儿挑。 【胜葫芦】却便似孤凤求凰下九霄,兼儿靠手儿招,撇演的个庞儿慌张了。他地穿兼抹膝,摩肩擦背,偷入步暗勾挑。 【幺篇】抵多少对舞霓裳按六么,惯摇摆会躯劳,支打猜拿直恁般巧。你看他行针走线,拈花摘叶,即世里带着虚嚣。 【后庭花】你看他打ㄐ拾云外飘,蹬圆光当面绕。玉女双飞鬓,仙人大过桥。那丰标!勤将水哨。把闲家扎垫的饱,六老儿睃趁的早,脚步儿赶趁的巧。只休教细褪了,永团圆直到老。 【青歌儿】呀!六踢儿收拾、收拾的稳到,科范儿掣荡、掣荡的坚牢,步步相随节节高。场户儿宽绰,步骤儿虚嚣,声誉儿蓬勃,解数儿崎。一会家脚此鲸鳌,背掣猿猱,乱下风雹,浪滚波涛。直踢的腮儿红脸儿热,眼见涎腰儿软。那里管汗湿酥胸,香消粉脸,尘拂蛾眉。由古自抖搜着精神倒拖鞭,三跳涧。滴滴溜瑶台上,莺落架燕归巢。他地加斤节乘欢笑。 【寄生草】同避着鸳鸯拐,堤防着左右抄。跷跟儿掩映着真圈套,里勾儿藏掖着深窟窍,过肩儿撒放下虚笼罩。挑尖儿快似点钢枪,凿膝儿紧似连珠炮。 【幺篇】本是座风流社,翻做了莺燕巢。扳搂儿搂定肩儿靠,锁腰儿锁住膝儿掉,折跛儿跛住兼儿跷,俊庞儿压尽满园春,刀麻儿踢倒寰中俏。 【尾声】解卸了一团儿娇,稍遍起浑身儿俏。似这般女校尉从来较少。随圆社常将蹴リ抱抛,占场儿陪伴了些英豪。那丰标!体态妖娆。错认范的郎君他跟前入一脚,点着范轻轻的过了,打重他微微含笑。那姐姐见球来忙把脚儿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