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如惊飙,飘忽无定时。默与身为雠,昼夜万里驰。
兀兀形未彫,茫茫神先疲。所丧甚丘山,所得微稗稊。
日月不相饶,矧可自伤夷。志憯剧镘锄,欲问孰能知。
种苗须善本,本善苗必滋。养生须养心,心怡气不衰。
学问自可求,予言岂汝欺。
答吴与几二首 其一。宋代。李复。 人心如惊飙,飘忽无定时。默与身为雠,昼夜万里驰。兀兀形未彫,茫茫神先疲。所丧甚丘山,所得微稗稊。日月不相饶,矧可自伤夷。志憯剧镘锄,欲问孰能知。种苗须善本,本善苗必滋。养生须养心,心怡气不衰。学问自可求,予言岂汝欺。
宋京兆府长安人,字履中,世称潏水先生。神宗元丰二年进士。尝师张载。喜言兵事,于书无所不读,工诗文。累官中大夫、集贤殿修撰。徽宗崇宁中,为熙河转运使,以议边事不合罢。金兵入关中,起知秦州,空城无兵,遂遇害。有《潏水集》。 ...
李复。 宋京兆府长安人,字履中,世称潏水先生。神宗元丰二年进士。尝师张载。喜言兵事,于书无所不读,工诗文。累官中大夫、集贤殿修撰。徽宗崇宁中,为熙河转运使,以议边事不合罢。金兵入关中,起知秦州,空城无兵,遂遇害。有《潏水集》。
寄临川刘钟台先生 其一。明代。陈邦彦。 放勋诒峻德,隆准启炎箓。夫子神明胄,风期旷相属。绾符莅南交,芃苗馀霢霂。时修握手欢,宕佚稀节目。三载晋容台,百粤怀涵育。弘济谅匪他,豁达良已足。徘徊眺高旻,星汉互晖烛。时艰已宏多,至人在空谷。
云月淡幽窗,黄昏微雨。窗外梧桐共人语。秋来情味,便觉今宵如许。断肠杨柳苑,芙蓉浦。青鬓易消,失颜难驻。行乐光阴水东注。山林朝市,两地笑人返袂。伤心都付与,潘郎句。
感皇恩 立秋后一日有感。元代。刘敏中。 云月淡幽窗,黄昏微雨。窗外梧桐共人语。秋来情味,便觉今宵如许。断肠杨柳苑,芙蓉浦。青鬓易消,失颜难驻。行乐光阴水东注。山林朝市,两地笑人返袂。伤心都付与,潘郎句。
己亥中秋。宋代。罗与之。 此行不负中秋夜,采石江头醉及晨。独御凉风寻古迹,惊看明月照今人。诗骚寂寞虽云久,光景推移岂解陈。却怪悲鸣营度处,笔端何事竟无神。
鹅羊山。明代。王守仁。 福地相传楚水阿,三年春色两经过。羊亡但有初平石,书罢惟笼道士鹅。礼斗坛空松影静,步虚台迥月明多。岩房一宿犹缘薄,遥忆开云住薜萝。
观稻。明代。石沆。 稻水千区映,村烟几处斜。泠风低起树,轻浪细浮花。鸟雀深深圃,凫珣浅浅沙。社歌声不绝,于此见年华。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
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
游褒禅山记。宋代。王安石。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 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 于是余有叹焉。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余之所得也! 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 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