龟溪溪上开玄馆,玉灵仙人别洞天。金碧楼台深翠里,画图城郭淡烟边。
桃花春昼霞千树,暖日东风锦一川。人在归根亭上燕,香飘外国羃林泉。
和刘遵道佥宪韵题开玄道院呈王真人。元代。郑守仁。 龟溪溪上开玄馆,玉灵仙人别洞天。金碧楼台深翠里,画图城郭淡烟边。桃花春昼霞千树,暖日东风锦一川。人在归根亭上燕,香飘外国羃林泉。
台州黄岩人,号蒙泉。幼著道士服,长游京师,寓崇真宫,斋居万松间,一夕大雪填门,僵卧读书,不改其乐。京师号为独冷先生。顺帝至正间出主白鹤观。善诗。有《蒙泉集》。 ...
郑守仁。 台州黄岩人,号蒙泉。幼著道士服,长游京师,寓崇真宫,斋居万松间,一夕大雪填门,僵卧读书,不改其乐。京师号为独冷先生。顺帝至正间出主白鹤观。善诗。有《蒙泉集》。
院落黄昏,残霞收尽廉纤雨。天香富贵洛阳城,巧费春工作。自笑平生吟苦。写不尽、此花风度。玉堂银烛,翠幄画阑,万红争妒。
那更深宵,寒光幻出清都府。嫦娥跨影下人间,来按红鸾舞。连夜杯行休驻。生怕化、彩云飞去。酒阑人静,月淡尘清,晓风轻露。
烛影摇红(月下牡丹)。宋代。刘埙。 院落黄昏,残霞收尽廉纤雨。天香富贵洛阳城,巧费春工作。自笑平生吟苦。写不尽、此花风度。玉堂银烛,翠幄画阑,万红争妒。那更深宵,寒光幻出清都府。嫦娥跨影下人间,来按红鸾舞。连夜杯行休驻。生怕化、彩云飞去。酒阑人静,月淡尘清,晓风轻露。
过西竺新庵。明代。何巩道。 阴阴林莽蔽西堂,树底停车巳自凉。游倦客皆青眼老,吟多僧亦白髭长。井窥天色沉秋日,城落帆痕曳夕阳。行到野塘花欲谢,曲栏空倚木樨香。
和程机宜见贻。宋代。曹勋。 仆昔困犯难,戎陆日所虞。何能守一经,且话雄千夫。识公好兄弟,宛同周司徒。爽彻绝俗姿,秀发连璧躯。駸駸驾文圃,吐论清而腴。伊流如学源,一洗众病肤。韶音沿沂说,举世必所无。公家徐起之,力因拯其橅。诸儒步武役,反若辕下驹。方知钜鹿功。列国宜凫趋。念兹风尘际,再得如玄珠。流光澈太清,欲飞月下鸟。酿为五字句,妙语兼良图。愧此溢美多,通甚非康衢。新凉到棐几,翠竹环茅庐。更当对论文,莫问金仆姑。
士君子立身事主,既名知己,则当竭尽智谋,忠告善道,销患于未形,保治于未然,俾身全而主安。生为名臣,死为上鬼,垂光百世,照耀简策,斯为美也。苟遇知己,不能扶危为未乱之先,而乃捐躯殒命于既败之后;钓名沽誉,眩世骇俗,由君子观之,皆所不取也。
盖尝因而论之:豫让臣事智伯,及赵襄子杀智伯,让为之报仇。声名烈烈,虽愚夫愚妇莫不知其为忠臣义士也。呜呼!让之死固忠矣,惜乎处死之道有未忠者存焉——何也?观其漆身吞炭,谓其友曰:“凡吾所为者极难,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而怀二心者也。”谓非忠可乎?及观其斩衣三跃,襄子责以不死于中行氏,而独死于智伯。让应曰:“中行氏以众人待我,我故以众人报之;智伯以国士待我,我故以国士报之。”即此而论,让馀徐憾矣。
豫让论。明代。方孝孺。 士君子立身事主,既名知己,则当竭尽智谋,忠告善道,销患于未形,保治于未然,俾身全而主安。生为名臣,死为上鬼,垂光百世,照耀简策,斯为美也。苟遇知己,不能扶危为未乱之先,而乃捐躯殒命于既败之后;钓名沽誉,眩世骇俗,由君子观之,皆所不取也。 盖尝因而论之:豫让臣事智伯,及赵襄子杀智伯,让为之报仇。声名烈烈,虽愚夫愚妇莫不知其为忠臣义士也。呜呼!让之死固忠矣,惜乎处死之道有未忠者存焉——何也?观其漆身吞炭,谓其友曰:“凡吾所为者极难,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而怀二心者也。”谓非忠可乎?及观其斩衣三跃,襄子责以不死于中行氏,而独死于智伯。让应曰:“中行氏以众人待我,我故以众人报之;智伯以国士待我,我故以国士报之。”即此而论,让馀徐憾矣。 段规之事韩康,任章之事魏献,未闻以国士待之也;而规也章也,力劝其主从智伯之请,与之地以骄其志,而速其亡也。郄疵之事智伯,亦未尝以国士待之也;而疵能察韩、魏之情以谏智伯。虽不用其言以至灭亡,而疵之智谋忠告,已无愧于心也。让既自谓智伯待以国士矣,国士——济国之上也。当伯请地无厌之日,纵欲荒暴之时,为让者正宜陈力就列,谆谆然而告之日:“诸侯大夫各安分地,无相侵夺,古之制也。今无故而取地于人,人不与,而吾之忿心必生;与之,则吾之骄心以起。忿必争,争必败;骄必傲,傲必亡”。谆切恳至,谏不从,再谏之,再谏不从,三谏之。三谏不从,移其伏剑之死,死于是日。伯虽顽冥不灵,感其至诚,庶几复悟。和韩、魏,释赵围,保全智宗,守其祭祀。若然,则让虽死犹生也,岂不胜于斩衣而死乎? 让于此时,曾无一语开悟主心,视伯之危亡,犹越人视秦人之肥瘠也。袖手旁观,坐待成败,国士之报,曾若是乎?智伯既死,而乃不胜血气之悻悻,甘自附于刺客之流。何足道哉,何足道哉!虽然,以国士而论,豫让固不足以当矣;彼朝为仇敌,暮为君臣,腆然而自得者,又让之罪人也。噫!
洛神。清代。林则徐。 离合神光那许梅,千年罗袜况成灰。明珰翠羽都零落,知少黄初作赋才。